若问的是那个鹊巢鸠占之人,那他现在过得是好极了,圣心在握,高居庙堂,生活清贵,有何处不好呢?

只是当林震南即将说出口的时候,脑海中浮现出的却是那每日都不曾断下,端起碗来直接喝水似一饮而尽的汤药,以及对方心疾发作时,故作无事发生的平静之态。

他曾见过那青年在夜色渐深时静坐于窗前,他、一手支颐,一手拿着铁丝,偶尔轻轻撩拨一下烛火,然后这一坐就是一个时辰。

那时的他还不解地问:“你怎么了?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?”

青年回答:“无事,我只是一时之间不知该做些什么为好。”

林震南烦躁地端起茶碗,小饮了一口已经冷下来的茶水。

在外人眼中,王老爷子总是一副胸怀开阔的爽朗模样,好像有几分不拘小节,实则他心细如发。

他看着林震南,目光锋锐逼人:“看来是过得不好了。”

林震南不做声。

“今日咱们父子俩敞开天窗说亮话,现在江湖上是个什么情形想来不必我多说。你既然已经见过平之了,青城派的人也死绝了,那我就问问你,你到底有什么打算,平之他现在又到底是个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