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氏这会儿也不疼了,斜睨着眼道:“是啊,二伯,你别总盯着我们家啊,三伯那布庄可比我们的古玩铺子挣钱多了,他那里别说五十两,五百两也是有的。”

“就是,二哥当县令那会儿,县里的富户都喜欢去三哥那布庄买料子,更别说还有那百……”

“咳咳!”常氏连忙打断他的话,狠狠瞪了一眼,随即转过头虚笑道:“相公的意思是,就算一时凑不起五百两,也可以用布庄里的百来匹料子来抵。”

“对对对,就是这意思。”颜秉正也意识到自己差点说错了话,他不提,那百亩良田的事情,可以当什么都不知道;可若是提了,一旦查出来,很有可能被当成同谋。

“罢了,我们走吧。”颜秉文长叹一口气,眼里满是痛心与失望。

其实凭着冯氏还有惜微她们身上的首饰,典当个二十两还是有的,他痛心的颜秉正自私自利的态度,怎么也想不明白,一母同胞,血浓于水的兄弟,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。

听到颜秉文终于要走了,颜四夫妇顿时喜形于色,常氏压下蔓延到嘴边的笑意,虚伪地道:“让二伯这么劳累,实在是过意不去,还请二伯不要见怪。”

颜秉文看也不想看她,一拂袖子,拉着冯氏大步外走去,

颜惜微走在最后,经过常氏身边时,脚步一顿,浅笑吟吟地道:“跟高踩低,趋炎附势,无可厚非,可是四婶做得太绝了,半点亲情也不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