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厢,颜秉文不愿再与常氏浪费口舌,将目光投向颜秉正,沉声道:“老四,你要住这祖宅,我可以不与你争;你怕受我的事情牵连,我也可以离开;只是想问你暂借五十两,难道也不行吗?”

“二哥,我……我也想借啊,可是我真没那么多银子。”颜秉正愁眉苦脸地道:“是,我是开了一间古玩铺子,但那生意二哥也知道,几年也未必能开成一单。”

“不瞒二哥说,上一次开张还是年前的时候,这段时间一直靠老丈人补贴家用,否则怕是连白米都要吃不上了。”

“连你也不肯借?”颜秉文面色难看,他是迂腐了些,但并不愚蠢,这老宅里光丫头小厮就养了四五个。

除此之外,前阵子他无意中听老三透露,老四在城西买了一间两进的小宅子,虽说房子东贵西贱,可那也是相对而言,置办一间两进宅子,怎么说也得几百两。

颜秉正并不知道颜秉文知道了他偷偷买宅子的事情,还在那里搓着手哭穷,“我但凡手头宽裕一点,也借给二哥了,实在是……唉。”

“是啊,二伯,别说我们不念兄弟情份,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大家都不好过。”常氏在一旁帮腔。

看着颜四夫妇在那里一搭一唱,颜秉正一阵心寒,这就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,

冯氏轻攥着他袖子,小声道:“算了,别为难四叔了,我们自己想办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