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要当心点儿。”叶三娘担心地看着她说道,“你这可有些大逆不道。”

“摊开了说,不就是要钱吗?俺给他们不就行了。”田酸枣眼神冰冷地说道。

“那也最好有人知道,不然你孤身一人会很吃亏的。”叶三娘拧着眉头看着她说道,“这五十两彩礼你要多少年才能挣出来,而且你还要住在家里,那么他们要是跟你算饭菜钱呢?养育之恩呢?”

“呃……”田酸枣闻言被堵的哑口无言的。

“凡事做最坏的打算,即使你报官也没用,这是你的家务事。毕竟在婚姻上讲究的是:父母之命、媒妁之言。”叶三娘冷酷切残忍地说道,“他们如果想,完全可以将你捆上送到男方家拜天地的。”

“酸枣,俺觉得叶婶儿说的真有可能,你不得不防啊!”连海棠紧张地抓着她的胳膊道。

“那怎么办?”田酸枣慌乱地看着她们说道。

“别慌,别慌!”叶三娘安抚她道,“既然一切皆可估价,那就摊开了说?明码标价。”深邃不见底的双眸看着她说道,“这得你下定决心脱离田家了。”

“俺下定决心了,对他们俺没什么好说的了!”田酸枣黑漆漆的双眸看着她说道,“后娘给说亲的是个体弱多病的男人,俺爹一句话都没吭。”吸吸鼻子,鼻音浓重地说道,“俺当面质问俺爹了,真得要让俺冲喜去。”垂下头,眼泪如断线珍珠似的,掉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