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管事咳了一声:“肃静肃静,诸位,众所周知,今年匈奴作乱,凉州府财政不佳,抵御外敌,匹夫有责,故而故而……”

杜彪喝道:“抵御外敌固然不错,但说不佳,如何不佳?如若不佳,也当像那银州府一般,公示收支,我们才信!那时,要我兰香班拿多少,便拿多少!”

众人一听,确实是这个理。

你说不佳,就要折腾这些商人?那到底如何不佳的呢?现有银州府公示收支,这种情况下,你说不佳,一方面岂不是说凉州府创收能力,管理能力不足?另一方面,不佳的原因是什么?账目你们藏着掖着,只用一句“不佳”,就要将这五万两银子全部分摊。这陈平当真是宰肥羊的好手么!

刘铮听得心中一凛。

这杜彪今天出现,话里话外,都是带节奏的感觉,抨击凉州府,带动全场情绪。

似乎一切,都离姜轩的猜测,越来越近。

李管事急得冒汗了:“三当家的,这这这……”

杜彪冷哼一声,不再看他。

杜彪不说话,其他人哪敢应承?虽说五万两,平摊下来,也就一家一千两,但你总得有个道理不成?每年花魁会,是花楼行业的传统,但真正能在其中盈利的,却是少之又少,大多都是凑个热闹。一千两凑热闹,还不够吗?今年两千两,谁能心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