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延灼咬住了牙关,使劲摇摇头,轰!世间的声音再次回到他的耳中,那是人的惨叫,那是马的悲鸣,那是身后城墙上下的惊叫,那是前方正在回头的梁山人马的欢呼。

他仓皇抬起头:十几员梁山大将,各持兵器,满脸兴奋地冲向自己。

他往侧面看一看,曾经恶战数十合平分秋色的猛将,挥舞蛇矛,带着数百马军绕后袭来。

往前,双拳难敌四手,往后,回城路已断绝!

仓皇四顾之间,几乎恨不得一死。

但这个念头随生随灭。想起自小苦练武艺场景,呼延灼将牙一咬:当初“金呼家、银杨家”举世仰慕,如今杨家将几乎绝迹,呼延家也只我一人做得军将,我若死了不难,祖宗荣光,却是彻底湮没。

罢了,如今只得保存有用之身,再图他举!

想到此,呼延灼也不管那些连环马了,如负箭带伤的猛虎般狂吼一声,拍马扬鞭,仗着胯下宝马,在梁山马步兵合围前,往向东面大路而去。

晁盖见走了呼延灼,跌脚悔恨道:“啊哟,早知如此,该在路上埋下伏兵,如何叫他走得。”

曹操却是不以为意道:“这厮鞭法精湛,实在是员猛将,又有宝马傍身,便是有伏兵,也未必拦得住他。不过此人心思,和我料定一般,你看他为何不往西边去投汴京?此番东去,必是不愿认输,到哪里借得兵马再来复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