糜竺跟着婢女来到陶谦的卧房,卧房门口处挂着两大片皮裘挡去冬日的寒风。

糜竺掀开皮裘,一股热浪混杂着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,定晴一看,原来屋里放了六七个炭盆,里面热炭烧的正旺。

糜竺掀开皮裘,一股冷气透过缝隙窜了进去,陶谦似有所感应一般,咳嗽两声,见糜竺来了,便半支起身子,强打精神,露出微笑:

“子仲来了呀,只可惜如今我缠绵病榻,不能迎客,当真是失礼。”

“使君病重,竺不能侍奉身前,已是失礼,哪里还有让使君病重迎客的道理?”

陶谦榻前放了一个软垫,糜竺顺势跪坐于其上。

陶谦轻轻拍了拍糜竺的肩膀,语气有些落寞。

“子仲还是那样知礼,若是君能常伴我身侧那该是何等幸事,只可惜这样的日子怕是不多了。”

“使君莫要担忧,如今天寒,使君是惹了风寒,等来年春日,天气回暖,使君的病情自然也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