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三四岁,都还没有及笄,还没有成年,就……

这种耻辱,这种遭遇,军师心痛地闭上眼。

“这些年,你是怎么过过来的?你爹死的时候,都在念你的名字。我们派了许许多多的人去找,硬是没有发现你的一丝一毫。你到底……去了哪里!”

段凌宵想起自己的父亲,便如剜心一般。

“纪叔,我为了不叫那个强暴我的男人发现,我去了西洲,躲在了山里。可是我没有出过远门,在路上,被人骗光了钱,若不是有点功夫底子,我还差点又遭难。我费劲力气,一个人生下了孩子,又遇到大出血。我是想着父亲,想着九爷,才挣扎着活过来的。这十年,我种植草药,独自带着孩子为生。”

段凌宵伸出手。

从前一双白嫩的手,早就疤痕遍布,苍老无比。

她歪歪倒倒地站起身,把袖子拉起来。

上面,都是一些陈旧的鞭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