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”

朴从命惨叫一声,双目死死盯着眼前反锁的大门,剧烈的痛疼让他全身痉挛,像一条扭曲的大蛇,低头只见一把匕首没入腹部,只留刀柄还在外面。

“宋仲鸭,你·····”

家丁头子将匕首在老爷腰间一阵搅动,用铁臂手捂住老爷嘴巴,和颜悦色道:

“老爷,你也看见了,齐军马上就要屠城了,刘招孙那禽兽,连他心腹都不放过,何况是你我?小的实在没别的法子,只能借你脑袋一用,如此才能保全家人性命,那姓李的蓑衣卫可是说了,斩获主将首级投降的,不仅免死,还能封官赏银,思密达们早就不想打了,你早点让大家撤到江华岛,多好啊,非要留下来和刘招孙死磕。你自己要死,不让百姓逃走,逼着他们登城作战,逼着全城人和你一块死,可是小的不想死啊·····”

这位名叫宋仲鸭的家丁还在喋喋不休,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兴奋,攥紧匕首的手不停抖动,身子跟随朴从命一起,有规则的摇摆,像是在打摆子。

朴从命做梦也没想到,有朝一日,自己会被身边最亲近的家丁谋害,被当做投名状送给刘招孙。

家丁见老爷不说话,这才松开铁臂手,只听弥留之际的朴从命断断续续道:

“老···老夫为朝鲜死战,有什么错,你们这群蠢人···”

宋仲鸭立即重新捂住老爷的嘴巴,一边搅动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