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士英如释重负喘口气,对着侯询嘀咕了句什么。

“辽西向朝鲜新义州,走这条路最近,”

大舅哥对着渤海周边,继续道:

“陛下请看,这里,朝鲜人称为傍海道,干旱时能走,这是辽东至朝鲜的捷径,只有六百里,往年朝天使都走这条路,不过近年雨水增多,海水张潮,官道变成小道,小道变成水道,很多路都被海水淹没,海水退去,泥巴比朝鲜年糕还黏,沼泽藏在荒草下,人踩上去无影无踪,更别说大车了。”

武定皇帝想起当年率开原军征战朝鲜的情形,打断大舅哥:

“朕之前入朝鲜,从未见过什么沼泽,不过,当年走的不是你说的这条路。”

金大久将目光从地图上收回,向皇帝解释道:“陛下,臣刚才说了,早年间雨水稀少,傍海道沿途沼泽大都干涸,所以能行,目下却是不能了。”

刘招孙挥挥手,不和大舅哥理论。

“还有其他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