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一瞬的动摇,是锦弗的药太厉害,还是他变了心?

这个念头才起,门口,麝月的声音就响起:“殿下,陛下带着贵妃马上到太子府,陛下从国库之中,还有陛下私藏的珍宝之中,选了九十九箱,说是给太子殿下,跟锦弗公主主婚,贺喜。”

霍临烨瞧着墙上贴着的“喜”字,心中安宁,且生丝丝缕缕欢喜之意:“父皇倒是难得这么喜欢看重一个人,这一桩婚事,其实很好。孤心中并无怨言,也并无觉得锦弗公主哪里不配不如意。其实日子这样下去,倒也是很好。”

他自从知道了自己“下了药”才会对除了她之外的人动心,更多的是不高兴。

可今时今朝眼下这一刻,他心中生出前所未有的踏实。

这种感觉切切实实,像是一直在漂泊斗争的一把刀,终于找到了刀鞘。

他也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“家”。

这是他此生到此为止唯一的一次舒坦。

“岁月静好,大抵如此。”

甚至,他竟然就生出一种,“这个药,其实不解,也未尝不可”的想法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