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铭问道:“豫章先生怎会去洛阳?”

种妙蕴说:“他十多年前,曾变卖田产到洛阳求学。前两年学问大成,回洛阳拜谢伊川先生的后人。当时夫君正编管桂州,豫章先生听到有人痛斥夫君的学问,便当众跟对方辩论起来,甚至跟伊川先生的后人辩论。第一次辩论,众人都不服气,又约了日期再开辨会。豫章先生一个人,把数十儒生全部辨倒,然后他就被官府抓了。”

“哈哈哈哈,”朱铭感觉很有趣,“今后若是有机会,倒想亲自见见那位豫章先生。”

见个鬼啊罗从彦听说朱铭造反,态度立即一百八十度转弯,现在天天痛斥朱铭是乱臣贼子。

种妙蕴忍不住问道:“相公真要坐那天下吗?奴知道问得很蠢,但为何当初不学舒王变法呢?祖父说,以相公之才能,他日必能宰执天下。造反成功自是随心所欲,万一失败则万事皆休。”“大宋已积弊难返,管仲复生也救不了。”朱铭说道。

种妙蕴颇为担忧,她虽读过史书,但还是觉得丈夫的地盘太小,跟整个大宋比起来很难最终胜利。

不过嫁夫随夫,肯定盼着朱铭成功。

喝得酒酣耳热,种妙蕴脸色酡红,无意间瞥到床榻,瞬间就脸红到耳根子,提醒说:“时辰不早了,夫君且休息吧。”htTΡδ://WwW.ЪǐQiKǔ.йēT

朱铭让侍女退下,拉着种妙蕴去睡觉。

种妙蕴却低声说:“夫君把折姐姐抱起来扔床上,奴也想试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