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人都言严嵩为奸佞,严嵩当国,朝廷打仗没有军费,官员领不到俸禄,灾民无粮赈灾,百姓苦于兼并乡部私求颠沛流离。”

“人人都言严嵩为谄贼,严嵩的儿子严世藩到了工部做侍郎,督大工营建皇帝私宅,那徐阶的儿子徐璠不也是督大工,营建皇帝私宅,建永寿宫,三月期成,贪的钱连半个松江府都买下来了。”

“斗倒了严嵩之后呢,军费、俸禄、赈灾粮款就有了吗?百姓安居否?乐业否?谄贼伏诛否?”

“元辅先生怅然,答曰:未曾。”

徐阶,是张居正的老师,当年的徐党早已经销声匿迹,有一部分进了晋党,有一部分做了张党。

张居正不肯让海瑞回京,在群臣们看来,完全是海瑞海刚峰人在松江府,把徐阶的贪腐事给查的明明白白,清清楚楚。

严嵩是大贪官、媚上的谄臣、是结党营私的贼臣、是巧言令色欺上瞒下,使君主庆赏威罚、威福不在的奸臣,佞臣。

那徐阶呢?徐阶就不是了吗?

朱翊钧面色严肃的说道:“朕再问元辅先生,何为忠奸,何为清浊,何为贤拙?何为天下之大弊?元辅先生久久未言。”

“何为天下大弊?”陈太后也有些疑惑的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