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如意的呼吸也紧促了起来,但她没有停下,继续说道:“我形容不出,那是一种什么感觉,但很快,我就觉得很痛,好像有什么力量,要把我整个人都撕碎了,又好像有什么要把我从我的身体里挤走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我虽然什么都不知道,但还是抵抗起来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而那个时候,我们的船也正好靠岸了,舅母叫醒我想让我下船,但发现不管怎么喊,怎么推我,我都不醒,而且我身上滚烫,跟烧红了的碳一样。”

说到这里,她抬头,脸色愈加苍白的看着宇文晔:“我当时,其实什么都能听见,什么都能感觉得到,但我说不出话来,也没办法动弹,就只能看着舅母担心着急。她催促着人把我送回家,又叫来大夫给我治病。那几天,她和舅父不眠不休的守着我,她还经常彻夜流泪,只怕我有个什么万一。”

“……”

宇文晔看了她一会儿,轻轻道:“我明白。”

这一刻,听到这些话,他甚至连自己愿意被“利用”的那一点不甘不悦的心情,都放下了。

在情爱之前,仁爱与孝道,也是天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