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怎么忍心,去评断他的功过是非?

看着商如意突然停下,神情顿时黯然的样子,宇文晔立刻感觉到她的思绪,他的眼神也是一黯,但没有多说什么,只沉默了一会儿,才慢慢道:“你说的,也有道理。”

商如意低低的“嗯”了一声。

宇文晔又道:“不过,还有一个原因,也一直让我感到奇怪。”

商如意吸了吸鼻子,让自己的神态恢复如常,才又问道:“哪里奇怪?”

宇文晔道:“其实萧山公刚亡故的时候,左家虽然失去了支柱,也还算有些家底;但在他亡故之后的几年,因为朝廷的打压,左家已经完全没落下来,可六年后,左珩突然就有了起兵叛乱的资本;而且,他好像根本没有因为钱的事而发愁。这一点,就耐人寻味了。”

一听这话,商如意的心神也是一震。

虽然她不算太通军事,但有一点,却是不通军事的人也会知道的,那就是养兵是天底下最费钱的事。

更何况,左珩做所的,不仅仅是养兵,还要支撑一场又一场战争,那简直是花钱如流水,若不是拥有雄厚的财力,是绝对办不到的。

商如意道:“你是奇怪,他的钱从哪里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