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越看着眼前的汉子,想要救他,但还有一个前提是他需要自救,且不说他还没有凝聚出鼎力,即便是有,在带上这个伤员,他怕是找死。

宁越别过头,在这个世间有太多的生离死别,太多的尔虞我诈,太多的勾心斗角,他算不上好人,也挨不到坏人的边,他能够做到,只是不去坑害别人。

善良是个好东西,但他不能帮助自己渡过劫难;真正的善良,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,超出了这个范围,既帮不了别人,也会害死自己。

宁越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柄古铜战刀,刀身泛黄,算不上什么神兵利器,但握在手中,起码能够让自己安心一点。

“走…!”越来越多的人往鸿关的方向奔跑,许多人只有一个念头,那就是离开这座桥,但这桥并排前行只能容纳二十人,桥上足足有数万人,宁越视野所及,已经变得黑压压的。

走在最强的五鼎高手,也只不过和众人拉开了三百米的距离,每走一步都会举步维艰。

黑压压的人群中,不时有叫骂声,让两边的人让开道,不要阻拦他们前进,宁越眉头却是愈发的凝重,他能够感觉到桥面上的压力,原本他的腹内空空如也,眼下更是劳累不已,这条路不好走啊。

这桥上的威压每前进一步,宁越就像是搬了数十斤的岩石,渐渐的他也感受到一丝异样,身体的适应能力在逐步增强,一缕缕黄色的气息在自己经脉游走,每游走一处,宁越就感觉原先身上的酸痛缓解了不少,像是冰敷一样。

这种奇异的感觉让宁越有些兴奋,以前要饭的时候,他曾经坐在路边听人说过,说气息游走筋脉能够舒心神,缓解疲劳,此刻的宁越停下脚步,感受心神,那缕气息宛若发丝,不足小指头长,在身上游走,而且宁越每走一步,这奇异的气息就会在身体变的缓慢,随后等宁越适应了,这缕气息又行动如常,而且变得比原先更为修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