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啊,怎么没有!”王崇古立刻反问道:“刺王杀驾案,高拱被牵连其中,高拱死了吗?晋党被追杀了吗?新郑党人有一个人死了吗?有一个是因为高拱党羽被赶出朝去?朝中那么多的言官弹劾元辅,为何没人攻讦这条?”

“你到现在都没有明白,我的亲家杨博,为何不肯把晋党党魁交给你,你不明白。”

“刺王杀驾。”张四维反而平静了下来,平淡的说出了这四个字。

王崇古勃然大怒,指着张四维,用力的指着,最终没有说出一句话来,慢慢放下,挥了挥手说道:“我累了,你回去吧。”

“外甥告退。”张四维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,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,就刺王杀驾的案子在这里放着,王崇古就不能站在张居正的那一侧,张四维做下了这桩事儿,王崇古就必须要帮他。

张四维离开了。

一个人影从屏风后走了出来,端着手,看着张四维的背影,面沉如水的说道:“父亲,要不杀了张四维吧,他买通了张居正的庖厨,陛下的庖厨,而我,买通了他家的庖厨。”

“啊?”王崇古听闻一愣,随即眨了眨眼,如此的意料之外,又是如此的情理之中。

王谦继续说道:“杨太宰离任之前,和元辅谈好了,而且陛下是知道的,就不会随意的翻这笔旧账,杀了张四维,刺王杀驾案,咱们就不会这么被动了。”

“他太危险了。”